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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middot晋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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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那道士这样说,我们都松了一口气。
张贵道:“你们既然开了天知,就应当知道,鬼魂不得长期留在人间。我要超度你们去阴司,了了因果,然后再去轮回转世。你们可有什么遗言?”
众鬼听得真切,见终于可以摆脱妖藤的控制,纷纷跪倒在地,感谢张贵的恩德。
那道士道:“启禀真人,我等尸骨均在谷内未得安葬,还望真人及三位义士代为收敛。贫道尸身上,带有大五帝钱等一干法器,虽在此地长期受邪气侵袭,但那些法器都是通灵之物,只是将自身灵力封印起来了,并未受到污损,望真人取去,造福世间。贫道等也就安心了。”
原来那五帝钱竟是这道士留下的。张贵之前收了五帝钱,沾了因果,不得不答应为他们收敛尸骨。如果不了却此桩因果,不免道心受到影响,将来晋升牌位时极易被心魔所扰。
于是,张贵道:“你等尸骨,因天长日久,长期重叠,已经无法分清。我自用真火焚化,还于这片天地。这位道友既是道士牌位,道心永固、铁骨不朽,自是无法焚化,我等为你建个坟冢。”
众鬼磕头称谢。
张贵道:“规矩都知道,那我就不多说,诸位就准备上路。我给你们写一道符,陈述实情,阴司必不追究你等逗留人间之罪。你等要在阴司受什么苦,只看前世做了什么孽。”
只见那个时尚驴友飘上前来,操着一口标准的重庆话,说:“帅哥,我生前还没来得及干坏事就死老,到阎王老子面前倒是不虚火。麻烦你跟我家爸爸妈妈说一声,我对不住他们,请他们再帮我生个弟弟。”
张贵长期在重庆工作,对这崽儿的做派倒是不反感,但还是调笑道:“阎王殿前有本账,只要你到阴司,肯定要算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,你娃嫑以为小时候偷看邻居胖婶儿洗澡这些事没人知道,去了阴司你就晓得锅儿是铁做的了。”
言罢,取出朱砂笔和符纸,当即画出一道符来。一抬手,符纸向着北方飞去,众鬼再次拜谢,化作一缕缕青烟附在符纸上,凭空消失。
可能有的读者就要问了,为毛符纸要向北方飞喃?有没得可能是往东南方飞喃?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,是往北飞,因为酆都北阴天子也就是酆都大帝,是中天北极紫微大帝在幽冥界的化身。没见我们去阴司的时候,我们都是按罗盘指示的正北方去的酆都城吗?
超度了这一百多鬼魂,峡谷上方阴霾尽散,居然还有一丝阳光照了进来。张贵又取出一块鲛脂,将先前盛符水那个碗擦拭干净,用符火将鲛脂烤化,抽出一根白线浸入其中做成油灯,放到阳光下。念一段法咒,那油灯便被点燃。
接着我们三人轮番上阵,拿着工兵铲将埋在黄沙下的枯骨取了出来。挖的过程中发现好些东西,扳机锈死或枪托腐烂的枪、散落的铜钱,还有一面小巧的铜镜和一把三棱刺刀。
张贵说,那三棱刺刀是我军的制式装备,上面既有国运镇压,又有军魂护持,有辟邪的作用,于是分配给了比特·骆。
而老姚,则是看着那面小铜镜眼放绿光、垂涎三尺,忙说自己可以用来镇压风水什么的,就自顾自的给收入囊中了。哼,我看过不少鉴宝节目,这铜镜背面是云龙纹,古朴典雅,材质是黄铜,虽然有一些土沁,但一看就是唐代以前的物件,市场价保守30万。他分明是想拿去转让给收藏家,绝不是用来镇压风水或者是为了块钱和一面锦旗而捐献给博物馆。
其实我看张贵那眼神,也有些不大舍得。但刚才打怪,老姚也出了力,掉落的宝物,总不能不让他捡呀。
张贵手持鲛油灯,围着那堆枯骨作法超度来,念的是庄子的《逍遥游》,祝福鬼魂超脱生死,得到逍遥。虽然鬼魂已经超度了,但是宗教仪轨总不能缺失,我一个俗人也表示理解,随他做去吧。只见他一边手舞足蹈,一边念: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……”
“一锅炖不下!”比特·骆顺口接道。
“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大……”我被比特·骆给传染到了,也接过来,然后给老姚使个眼色。
老姚会意,又接过去,继续念道:“需要两个烤架。一个秘制,一个麻辣。”
我们三个齐声道:“给我一瓶青岛雪花,伴你勇闯天涯。哈哈哈!”
忙活半天,精神高度紧张,我们此时需要放松一下心情。张贵为了避免受到我们的打扰,只得提高音量,把我们的声音给压下去。但我怎么看着,他都是把一口老血给憋了回去。
等他念完,将手里的灯油一撒,火便蔓延到那堆枯骨上,熊熊燃烧起来,烧得劈啪作响。
火渐渐熄灭,除了其中一副骨架还保持完好之外,其他都化作骨灰。张贵右手食指和中指从背包里夹出一张灵符,用罡气引燃,念道:“风师箕伯,借我神风,起!”一阵疾风吹过,地上的骨灰纷纷扬扬向四周飞去,撒落峡谷两侧,便又回归了自然。
比特·骆又笑将起来,问到:“风师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被张贵白了一眼,我们三个又笑起来。当时我们还在读高中的时候,有一段时间每天吃饭都在一起。而每次吃饭之前,我们总是要哈哈大笑一场。本来笑着笑着都停了,结果比特·骆又笑起来,引得大家也都接着笑。
张贵说道:“用太阳神火都没烧化这副骨架,就是那个清元的了,你们两个得了好处的,给他埋一下,不然欠下因果,你们以后还不起。”
他俩刨开黄沙,又往地下刨了三尺,把清元的遗骨埋了进去,然后又寻来一些石头给起了一个坟冢。
忙完这些,天已经快黑了,四人都累得够呛,准备扎营休息一晚,养精蓄锐明早再向前走。而张贵超度了这一百多鬼魂,又灭了这些妖藤,在阴界考功司那里赚了上千年阴德,已经具备晋升天师的资格了。
扎完营帐,天已黑透。张贵又布置起法坛,要去阴司换敕封。老姚仍旧布起八门惊神阵。张贵又递给他六张血精符,老姚结果,按前后左右上下六方贴了。想起先前捡的那面铜镜,又递给张贵,说:“先给开个光,能用了你再去。”
张贵也不多说,左手摊开老姚左手的手掌,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成剑指,在老姚手掌中一划,顿时就有血冒出来。张贵右手拿铜镜,把老姚的手一握,捏成拳状拉到铜镜上方,挤出三滴血。那血滴在镜面上,然后又渗了进去。
然后掏出一炷香。拿出来时,香头朝下。只见他迅速一抬,香头朝上时已经点燃。又念了几句咒语,那香冒出的烟竟全部笼罩着手里的铜镜。待到香烟散尽,那铜镜已经变得光亮,镜面已经可以照出人影。老姚一看,居然是件上品法器,果真是捡到宝了,当即笑得合不拢腿。
给铜镜开完光,张贵松开老姚的手,见那伤口已经愈合,于是立即坐定,命灯迅速亮起。这次我就不陪他下去了,在这荒郊野外的,下午才经历了一场,还存在很多不确定性。另外就是免得比特·骆又睡着了,如有邪物来袭,老姚一人招架不住。
初春夜间的原始森林之中,寒意还是挺浓的。我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,问老姚:“冷不冷?喝一口?”
“我不忙喝,你先喝嘛。”老姚忙拒绝了我。其实这酒的牌子,就是他家书斋的名字,他基本上每天都要整二两的。在这种关键的时候,他居然经受得起酒精的考验,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靠谱。
我从比特·骆背的包里掏出两瓶二两装的灰墨斋玄字号,扔给比特·骆一瓶,两人打开对饮起来。
其实我知道喝酒不御寒。十多年前我和品路、东哥在洛阳邙山一带活动的时候,因为东哥的厂开在偃师,品路也在偃师工作,所以我们经常在偃师喝酒。直到有一次冬天喝了出来,走在大马路上的时候,我们三个都被冻得瑟瑟发抖。被寒风吹过,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吐了个天昏地暗。从那以后,我就知道了这么个简单而深刻的哲理。
但灰墨斋的酒,基酒都是大曲坤沙,现在喝的是年夏至入窖存放那批,没有加任何添加剂,保证了酒体的品质。这酒入口的感觉,和我的性格一样,不弄虚作假,不文过饰非,直来直去,锋芒毕露。喝得再多,也不会头疼、口干,第二天能够神清气爽地醒来。得到马立民先生这种酒中仙一句“喝好酒,养正气”的赞誉,绝不是浪得虚名的。
此时此刻,我是觉得很有必要喝一杯。俗话说得好,酒壮怂人胆,不是,划掉,是酒壮英雄胆。在这月黑风高、鬼气逼人的原始森林里,一口53度的灰墨斋玄字号下肚,瞬间觉得酸甜苦辣涩各种味道逐渐在舌尖绽放,如同人生一般。一股暖流从口腔、咽喉、食道流到胃里,又流向四肢百骸。从鼻孔呼出气来,花香、果香、粮食香、焦香各种香味交织而又有一定逻辑地从心底迸发出来,令人心旷神怡。
不论做什么事,但凡要有突破,总会有别的什么事物想要拖住你的后腿。修炼如是,处世亦如是。张贵怀里的命灯,忽地闪现出一层光晕,我就知道,他已经在考功司领受天师牌,接下来就该去天子殿接受敕封了。真人和天师,虽然只有一个境界的差别,但天师已经开始超脱凡胎,在体质上、精神上、道术上都已经有了巨大的跃升,远不是真人境可以比拟的了。
而越是在这个时候,他留在阳间的肉身就越是容易受到邪物的攻击。神魂离体,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。等他归来,这世间绝大多数邪物想要伤他就不容易了。它们绝不会放任一个真人成长为一代天师,必定会不遗余力地反扑,将他扼杀在神魂与肉身重合之前。
我隐约已经感到,有大boss要来了。
四川长风